汉代雕塑艺术的特点及其发展
中国西汉和东汉的雕塑作品,主要包括石刻、玉雕、陶塑、木雕和铸铜等品种。 汉代雕塑艺术的新成就,突出地表现在大型石刻作品上。 作者运用循石造型方法,将圆雕、浮雕、线刻等技法融于一体,使作品兼有写实与写意的风格。
西汉侍女俑, 具有体态端庄、形象俊美的特点。舞俑长袖飘拂,舞步轻盈。乐舞杂伎陶俑盘,注重人物不同身份体态的刻画,场面欢快热烈,整体效果颇佳(见无影山陶塑)。
陶塑骑兵俑
东汉陶塑品种增多。运用准确洗练的艺术手法,将说唱艺人滑稽幽默、自我陶醉的神态,刻画得维妙维肖。 东汉动物雕塑,形象十分生动。
青铜雕塑 汉代青铜雕塑以善于刻画特定人物的表情动态见称。首先值得注意的,是两广地区西汉初期墓出土的几组铜俑。广西贵县风流岭31号墓出土的 1件身着盔甲的跽坐铜俑,高39厘米;伴出1匹青铜马,高约115厘米,姿态雄健威武,是继秦代铜车马之后,西汉前期的大型青铜雕塑杰作。广西西林县普驮粮站铜鼓墓,出土1件青铜骑马俑和一组青铜4人六博俑,造型亦甚生动,六博俑外形洗练,着重刻画因胜负而引起的得意或沮丧神态。广州动物园汉初辛偃墓出土2件鎏金侍女俑,出色地刻画了地位卑微而善良聪慧的侍女形象。
西汉中、后期,铜俑种类增加,优秀遗例如陕西西安玉丰村出土的铜羽人,河北满城刘胜墓出土的铜说唱俑,以及甘肃灵台、西安东郊、四川资阳等地出土的铜六博俑。其中,铜羽人长脸尖鼻、颧骨隆起,大耳过顶、肩臂生翼,作举手微笑状,反映了当时封建贵族祈求“羽化登仙”的社会风尚。满城刘胜墓出土的铜说唱俑,形貌服饰似胡人,满脸堆笑,逗人开怀。灵台出土的4人六博铜俑,表情亦极生动。此外,陕西兴平茂陵东侧陪葬坑出土的鎏金铜马,高62厘米,长76厘米,筋骨劲健,金光熠熠,显示了西汉后期雕塑与冶铸的卓越技艺。
铜羽人
东汉青铜雕塑,有甘肃武威雷台出土的青铜车马仪仗俑群、湖南衡阳道子坪出土铜牵马俑、贵州清平坝出土的青铜车马、河北徐水防陵出土的2匹青铜大马(高约116厘米)、河南偃师李家村出土的鎏金铜奔羊、小铜牛和小铜马等。造型格外精美、构思特别奇巧的是武威雷台的铜奔马,亦称马踏飞燕,通高34.5厘米,作者运用浪漫主义手法,设计一匹飞驰电掣的骏马,三足腾空,一足踩在展翅疾飞的鸟背上,侧视的基本轮廓呈倒三角形,具有强烈的运动感,被誉为汉代青铜雕塑的奇葩。
从西汉时代起,以汉族为主体的多民族统一国家得到进一步巩固与发展,各族之间的交往更加频繁密切,边境各族的雕塑艺术有了显著进步。最具民族特色的作品,是北方的匈奴族和鲜卑族创作的动物纹铜带饰,南方的百越和滇族创作的人物与动物纹铜扣饰。
西汉时期匈奴族创造的长方形透雕铜带饰,通常以充满草原生活情趣的动物咬斗纹作装饰题材,构图讲究左右对称。如宁夏同心县倒墩子匈奴墓出土的双马相斗纹、猛虎噬鹿纹铜带饰,在内蒙古鄂尔多斯采集的双牛纹、双驼纹、骑士捉俘纹铜带饰,陕西长安客省庄140号墓出土的双人角斗纹铜带饰等。内蒙古呼伦贝尔盟和吉林榆树县出土的浮雕飞马纹鎏金铜带饰,乃是东汉初期鲜卑族的遗物。